冒牌公主:将军驸马很难追_59.作茧自果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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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59.作茧自果缠 (第2/2页)

旁桑柘的剑拔了出来,双手举着,向他刚伸出来的那只手砍去,
  她知道她笨拙的姿态伤不到他分毫,就当是自己挥剑斩断无情缘吧。
  “你我以后便形同陌路吧。”
  晚悦将剑扔给桑柘,他单手接住,收剑回鞘,一切那么的行云流水,剑柄上还带着些许她掌心的温度。
  妾似胥山长在眼,郎如石佛本无心。
  晚悦依稀还记得,第一次在寒耀宫中初次见到他的样子,那临风而立、温和淡雅的少年,清澈透明的不沾尘似的感觉,一切是错觉吗?
  她知道,什么都知道,只是自己不愿意清醒,嘴上说着他似豺狼如虎豹、心如蛇蝎,但从未进过心中,
  她为此付出所有感情,把身边的人全都不管不顾,固执地跟在他的身后,站在的他眼前,只盼望有一天,他一回头,就能第一个看见她,看到她明媚的笑容。
  只为了这一回头的刹那。
  可是他每次都没有回头,只是不动声色轻轻的回答着,不用回头也知道她在干嘛,竟能一字不错的猜中。
  现在她已经绝望了。
  她只好承认自己的失败,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,已经没有什么办法,也没有力气再去歇斯底里的拼命了。
  慢慢的他的身影在她心里模糊,她心中对那个少年身影温柔的记忆越来越淡了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。
  人一走,茶就凉,是自然规律;
  人生的最大错误,莫过于错误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,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。
  晚悦属于前者,坚持了不该坚持的,坚持要将元怙救出来,坚信自己的执着,坚信一切会改变,坚信一切会回到从前,他们彼此之间还有那一种纯纯的理解。其实,其实她错了。
  元怙心口忽觉一冷,有种渐渐沉落空的的感觉,形同陌路,她轻声细语的说出来,竟比千斤还重,压得元怙一瞬间不知如何呼吸,道:“这就是你的选择?”
  他懊悔自己刚才为何要出手想要抓住她,抓住的那是一个皮囊一模一样的她,哪怕内在已经不一样了,当他想要抽回手的时候,她已挥剑而来。
  她挥剑的样子很决绝,他再也不能靠近她分毫,否则她必不手下留情!
  有些人,近在咫尺,却是一生无缘。
  五年前,她亦是头也不回的离去,他没有挽留,想着终有一日会再见,五年后,她带着最后的骄傲与倔强像他砍来一剑,这一剑之后,他们便只是路人了。
  那他此行的目的,只是为了做一个了断吗?
  晚悦不再理他,转身,道:“桑柘,走了!”喊了远处的桑柘,闻声,即刻收剑入鞘,逼人的剑气,摧得枝头的刚长出来的绿叶都飘飘落下。
  既然他不是真心,那晚悦也不必继续痴缠下去,所有的苦与痛、所有的泪水,在她的心里有多痛她都会自己去承受,他不必知道!
  这时,守门的将军也赶到了,看到晚悦往回走的身影,刚才的盛气凌人、恍若历历在目,颤抖的说道,“长公主,安将军他......”
  “他怎么了?”晚悦 的语气带点急促,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,高洋性情暴怒,不会轻易放过他的,
  “陛下正迁怒安将军......恐怕...”在安幼厥被带走的一刹那,他的心中也捏了一把冷汗,恐怕是凶多吉少。
  他的话没有说完,但是后面的事情却不敢想象~“走,回去!”
  若是因为此事他就此丧命,她万死难报答他,所以必须赶紧回去,
  元怙高声喊道,“你决定了吗?”因为她这回去能不能救人暂且不说,自己就自身难保!
  “哼,阁下说笑了,我救你出来已经履行了承诺,现在的我是齐国长公主,安将军的夫人!我要做什么与您,无关!”晚悦不拖泥带水,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。
  推手从归去,无泪与君倾。
  不知何处,清风吹过,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,因为着急额头渗出了汗水,但是她不会骑马,她坐在马上,桑柘为她牵马,
  桑柘声音极低的说着,“长公主需谨记,您始终是安府主母!请不要忘记自己身份。”
  今日之事本就不妥,将军带着夫人进宫参加家宴,没让他随行,却等来了将军谋反的消息,就知道这任性的长公主一定又捅了什么篓子,让安将军收拾残局。
  “你放心,事情即使我做的那便跟旁人没有关系,如果陛下勃然大怒这条命给他便罢了。”晚悦此去只求一死,只希望用自己的命能换来安幼厥的平安。
  至于元怙,他离开牢笼一定会有另一番天地,以后也在与她无关了!
  夜,像死水一般沉寂,月光照亮了整个邺城,整座城市笼罩在烟灰色月光之中,不知从何时起晚悦竟会变成这样的懦弱,她只知道眼泪已经浸湿了她的眼眶。
  其实,人生不就像月亮一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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