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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节 (第2/3页)
次的想过,某日我醒了,你就回来了,你躺在我身边催我起身,说:‘殿下,你压到我头发了’。” “我……”气氛太暖,多说一句都激颤人心,可真正想说的话已然水到渠成。琼羽鬼使神差地与萧云奕十指相扣:“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” 萧云奕温和道:“梦?有梦到我吗。” 琼羽鼻子有些发酸,良久憋出一个字:“有。” 萧云奕心领神会:“你若觉得噩梦可怕,那便不要为我再想起一回。” “不。”琼羽低头,能看到额间碎发:“我梦到殿下不告而别,丢下了我整整三年。” 萧云奕拥着琼羽,让她枕在他的肩胛:“梦都是反的。” 梦都是反的? 若萧云奕遇刺身亡,她三年孤苦都是梦里发生的,现实里萧云奕没有死,她也不会独守空房。 梦中的萧云奕爱她至死不渝,实际上他连她是谁,模样都记不清楚。 “好像,真是反的。”琼羽苦笑说:“梦中殿下走后,皇祖母便一病不起,我常去陪着皇祖母,可她最后都不认得我了,只紧紧抓着我手哀哀念念:云奕云奕。” “三年太长,我学会了做酥软可口的玫瑰饼,学会了查阅账本,还练了一手好绣工。我做一切的初衷皆是为了殿下,可惜您不在,它们便都成了东宫的砖瓦。我在宫中长成了人人要求的端庄贤淑,却无人拿这个词夸太子妃了,只称我为五公主。” “我知道殿下不希望我被宫墙禁锢,但没了您,我唯有变成那般才好多活些日子,说不定多活些日子,殿下您就回来接我了。” 萧云奕呼吸重了些,似不相信自己会如此绝情:“梦的最后,我一定回来了。” 琼羽记得她重病之终,陷入无限黑暗时,远方的那处光点:“是,您回来接我了。” 管它是去西方极乐还是阿鼻地狱,守了三年他与东宫,萧云奕总算来接她了。 萧云奕以为这是完美的结局,放松了心情去打量爱妻:“你的头发长了,衣装风格也换了,你走得急,入冬定是没有合适的料子。我与你存了好些,均是你爱的粉红之色。” 她爱艳色,其中原因之一萧云奕爱看她穿艳色。琼羽脱了外衣,拿红被裹在身上笑道:“好看吗。” 当年她被挑起盖头,愣是缩着脸不让萧云奕看,不让看吧她还想迫切地得到评价,壮胆了也像蚊子哼哼:“好看吗?” 萧云奕抬了琼羽下巴,呵护地献上一吻给予了无声回应。 琼羽将所有交付给了萧云奕,她从来不是才华横溢之人,什么都做不好却舍不下他,凭空也不空的给一腔爱意发挥到了极致。 她闭眼时想:萧云奕是什么都会,操虑过多忘了爱我。 无妨,她会让他一件一件想起来。 凤祥宫红烛幽幽,一如昨年大婚之夜——“新娘子进//洞//房啦。” 第48章 要走了 亲亲这边建议女装呢 寒枝巍巍, 几日又过。 虞靖立在亭下,面对画纸,学着琼羽的样子提起羊毫软笔:“太子殿下再不传我, 他盛茗园可就要多备一份午膳了。” “我是请不起还是什么, 别说是午膳, 你要得空三天两晚,我就带你把宫里吃食全尝个遍。对,不只是尝,还管饱。”琼羽眉梢有着喜色, 挽了袖子道:“别拿笔尖蘸水, 色彩都给洗走了。像我这样, 用笔根。” 虞靖轻笑着照做:“心意我领,却是没有时间了。还有,太子妃何时学的作画, 您不是拿笔就发怵吗。” “画画与写字它不一样,与我而言一个静气一个焦心, 每每看到我那一手狗爬字, 除了感叹中原字难写, 就是觉得手白长了。”琼羽笑着在纸上勾勾点点,几笔便开出一朵像模像样的红花:“其实吧应当是墨字有规有矩,而画里绘出什么,便是什么。” 她见虞靖兴致不高:“靖姐光顾着陪我玩了,没耽误你来东宫的要事吧。方才说没有时间又是何意?” 虞靖仿着笔法描了片绿叶:“不耽误,今日我来是得了圣上旨意, 与太子殿下交代些军务事,简单说,就是今日我在东宫待了老久, 也没人敢出声哼一哼。” 琼羽憨笑:“重要程度不容轻视,我怎么看怎么有股子耽误的意思。” 虞靖指指空落落的门口,玩笑道:“你给我作证,我是早到了。是殿下没有传唤才不得已陪太子妃聊聊家常解解闷。” 她说罢又喃喃自语:“我活这么大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