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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节 (第2/2页)
,不是吗?” 她一直懊悔为什么没立马答应,一直期待他的再次求婚,可什么也没等到。 喻兰洲哑口无言。 他其实付了某个工作室的a套餐押金,按照王钊说的,有鲜花有气球有蜡烛,想开车载她去海边,在漂亮的晚霞下求婚。 甚至给三花网购了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项圈,刚好能把求婚戒指的锦盒套上去。 在家,教了它好几回,该怎么在他单膝跪下的时候把戒指送到他手边。 商量好了,事成之后给它做一整年的猫饭,天天不重样那种。 可事到如今,再说已经毫无意义。 即使空调的风声再大,彭闹闹也没错过喻兰洲重重叹了口气,然后,他似乎很想结束和她的这场交谈,说:“我们下去吧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闹闹乖乖跟在他身后。 快到门口,他折回来,喊了她的名字:“彭闹闹。” 语气有点不一样,好像恼了,他说:“不是刻意回避什么,就觉得你应该不想听我之前的事,所以没跟你提过。” 闹闹:“……” “我以为不在现任面前提前任是一种尊重,因为我也不会想知道你和前男友交往的细节,过去就是过去了。” 他说完这句,直径下楼了。 背影似乎都染着淡淡红的火气。 楼下,喻父在问:“选个书这么久?” “没挑到她喜欢的。”男人淡淡道。 、、、 因为赶飞机,下楼没多久,喻兰洲重新背起了回来时放在墙边的大书包。彭董事长带着闺女告辞,几人一同下楼,喻父送至车边,喻母弯腰嘱咐:“闹闹,有空就来玩。” 拉住小手:“别担心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 喻兰洲约的车也停在楼下,上车前,他看了眼从车窗里探出小脑袋,冲喻母乖巧挥手说再见的小姑娘,然后扭回头,干净利落上了车。 他一走,小姑娘马上就看了过来,只看见一个车屁股。她眼巴巴望着,心里算着几点能落地。 …… 喻兰洲的航班延误,起飞时间往后推了一小时。 他早早过了安检,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,背包搁一边,整个人坐下往后面一靠,胳膊搭在额上遮住眉眼,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,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很久。机场广播用中英文播报还没登机人员的名字,播报即将起飞的航班号,播报着一些对于喻兰洲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,可他的眉心越折越深,最后,坐起来,打电话给王钊。 王老板听见广播,问:“到机场了?” “帮我把房子退了吧。”他摘了眼镜,揉着鼻梁。 王钊骂了声靠:“喻兰洲你丫以为老子是房屋中介啊你说要就要说退就退!以为我很闲?” “不走了。”他低低交代。 “怎么改主意了?”王钊好奇,几个小时前这哥们签字签的内叫一个爽快! “彭静静病了。” 王钊突然安静下来。 喻兰洲以为信号不好,叫了声:“钊?” 他们叫单字总在后头连着个儿,可又总爱吃字,听起来就很亲近。 王钊老半天才找着自个喉咙:“你说谁病了?什么病?” “乳腺癌。” 、、、 彭闹闹在中途下车,说一会自己回去。 彭爹操心,问她去哪儿? 小姑娘指指自己的小脑瓜:“剪头发。”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背后的裙子凸起来一块,是刚才在喻家被她手指头绞成这样的。她剪头发不去妹妹办了卡的高级日式沙龙,反而搭地铁,摇摇晃晃坐了几站下来,又搭公交车,最后走到离站台几百米外,那个有小士兵站班的大院外头。 路边,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在听小曲,身边一张小板凳,一脸盆水,几把工具,树上挂个牌牌——理发。 彭闹闹打小看着大院里的男孩在这儿剃头,全是板寸,夏天里玩疯了拿水管一冲,站在太阳下几分钟就能晒干,她也跟着来过几回,绞个发帘,爷爷抱她坐下,跟剃头师傅比划:“这么长,甭多了,我家娃娃好看,你手别抖。” 爷爷的头也是这儿剃的。 老大爷就乐呵呵笑:“是好看,年画娃娃似的,放心吧,我这手艺夺少年了!” 她就披着布巾乖乖坐好,拉着爷爷的手,听爷爷哄:“妞妞甭怕啊,很快就好啦!” 她贪嘴,问剪完头发能不能吃冰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