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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宁殿_166 (第2/2页)
这个法子。她倒要看看世人究竟如何评判此事。 她沉声严肃道:“快去。” “姐姐……” “去!将他叫来,谁也别告诉。” 染陶严肃起来,倒也有几分威严,茶喜只好出门去叫人。 赵琮还未知道染陶被迷晕的事,宫外的人倒已先知道。 萧棠是常在酒楼里吃酒的,一为观察世人,二也为与其他学生讨论学问。他性子随和,人缘极好。今日依然是个落雨天,店中有些冷清。他低头喝了一口温热的酒,等易渔来,却不防还未等来易渔,倒先听到了其他消息。 酒楼中有人正议宫中事,且这回议的是个新鲜事,往常从未听过的。他听了几耳朵,最初还觉得有趣,越听越不对劲,他甚至放下筷子,走到那桌人跟前,严厉问道:“你们从何处听到此事?!” 那桌吃酒的人被他吓了一跳,随后道:“从西大街的元家茶楼里听到的,里头新来了个说书先生,忽然讲到此事,说是新文儿呢!”说到后头,他又激动起来,燕国公府的大郎君在宫中迷晕且欲非礼陛下跟前的贴身女官,多有意思的文儿啊! 平民老百姓,哪个不爱听这些个? 萧棠身子一抖,幸他双手撑住桌子,没出意外。 “这位郎君,你无碍吧?” 萧棠仿若木人,回身便往外走去,连银钱都忘了付。店伙计与他熟,倒也不以为他故意为之,却还是叫了几声。见他毫无反应,店伙计担忧上前,萧棠已走入雨中。 易渔撑伞由大街另一侧而来,见着他,远远便笑:“子繁兄!” 萧棠此时便是个木人,哪能听到他的声音? “子繁兄!”易渔这才察觉出不对劲,上前替他撑伞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 萧棠依然没有反应,易渔伸手猛推他一把:“子繁兄!” 萧棠这才回神,回头看他一眼。 “子繁兄?” “易若平。”萧棠却这般叫他,声音极为冷静。 易渔头一回见到这样的萧棠,不禁停下脚步,审视地看着他。 “我欲去宣德楼前,你可要去?” 易渔皱眉:“所为何事?” “为陛下亲政一事。” “前日还是子繁兄与我说,此事,陛下心中自有沟壑,我等,等着便是。” “再有沟壑,也经不住宫中太后借病拖延。” 易渔的眉头不仅未展开,反倒皱得更深:“你不是这等急躁之人,再者,仅凭你一人,又如何能成事?” “我一人不行,在宣德楼前跪一个时辰不行,跪一日也不行。但若是所有留在开封府的举子同跪,跪到孙太后自愿交出御宝为止呢?!” 易渔怔愣。 萧棠已大笑,走出伞下,站在雨中,大声道:“孙家这等家风,何以堪为国公?!孙家所出女,扰乱前朝与后宫,三番五次阻挠官家亲政,甚至纵容贴身女官陷害当今陛下。天道也难容!” 路边小贩与行过的路人皆看向他。 萧棠未再看任何一人,说完这番话,他往前行去,大步孤身走入雨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