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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6) (第2/3页)
高毕焰,这是怎么回事哟?李公公看着满地名贵的花朵,满脸心疼。 我摔了一下,不小心撞翻了。高悦也是懂花人,今日做了摧花手难免也憋屈,不过,我稍后会到太后面前请罪,李公公咱们先快把这些收拾起来吧。若有空花盆先都拿来,重新栽种,还能拯救。 好好,奴才这就去安排。 众人紧急救花,一时间忙得腰都抬不起来。高悦也顾不上白袍子脏不脏了,直接下手抓起了泥土。 李景一路追着周斐琦出了永寿宫,此时还在大选期,官道上尽是宫人往来频繁的身影,李景却顾不上太多,也不敢再耽搁,边走边向周斐琦解释,道:陛下听臣一言,刚刚花架倒下,臣见一花盆差点砸到毕焰君,这才出手 不必多言。 周斐琦脚步未停,直到进了御花园,来到冷心湖畔,才堪堪停住脚步。走了这一路,理智渐渐压住了怒气,他这才转身面向李景,那双眼却神情如刀,视线落在李景身上,带着刮骨之势。 而李景这会儿却心中存了些不可言说的微词。 君臣静默。 片刻后,李景道:陛下,子嗣实乃国事,望陛下以国事为重。 所以,你当初求娶梁家哥儿,只是为了李家的子嗣? 李景一惊,他劝皇帝解决子嗣问题是因为知道太后正在为此事头疼,却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提当年那件事。这些年来,这件事其实可以算是扎在他们君臣之间的一根小刺,如今这根刺早在高悦沽城之行时不攻自破,李景得知真相,一切都是因为当年自己蠢,可越是清楚了真相,内心的懊悔和嫉妒便越发不好控制 不是。 李景说完低头,再抬起时,脸上多了一层惨淡的笑意,他说:陛下,有个人在我心中如月皎皎,偏偏若仙,却因我一时愚昧注定今生无缘。如今他心里有了人,却身陷金丝笼,眼看着他日渐消瘦,我只想对金丝笼的主人说一句心里话,若不爱他,不如放他走吧! 闻言,周斐琦眸光冷凛,眼角微眯,道:金丝笼? 陛下,臣无意冒犯。李景忙又行礼。 呵,周斐琦这一声冷笑,带出无言无尽的嘲讽,你怎知他心中有了谁?!就说是金丝笼! 李景听后,望着皇帝的目光渐渐染上了一层同命相连的怜悯,他叹息一声,道:陛下,那日沽城初遇高毕焰,臣曾被他暴打一顿,后来臣才得知,他把臣认成了别人,那个人叫陈谦,臣想那人应是如今他心里的人吧,所 李景之后又说了什么,周斐琦完全没有听见,他此刻脑袋里就只有一句话 他把臣认成了别人,那个人叫陈谦 那个人叫陈谦 陈谦 还有什么是需要验证的?! 还有谁会把李景认成陈谦?! 这一刻,周斐琦只觉得自己特么就是个傻x!!! 李景劝谏的话才说了一半,视野内再无皇帝,只剩一角带血的衣袂翻飞而过,他不过转头间,那角衣袂已带着凌厉之气,飞驰在了三丈之外! 李景愣愣地看着皇帝飞奔于皇宫的身影,第一切实感受到了陛下深厚的内力。若非眼前这一幕,他几乎要忘了,周斐琦年少时也曾和他一起学过武艺。 大周的嘉懿帝,自登基以来一直是矜贵优雅的,他的礼仪从未有过一丝纰漏,不论是在皇宫里还是在皇宫外不要说奔跑,他连疾走的时候都没有,他就像是从容睿智的象征,令所有见过他的人不得不拜服在他的风仪之下。 然而,今日,就在皇宫之中,这位嘉懿帝却像只脱缰之马疯了一样地在疾跑,宫人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帝纷纷吓得退避三舍,皇帝所过之处人人跪地行礼形色恐慌。 相比之下,那句以往一项不带丝毫感情的平身都在此时此刻显得无比仁慈,而今日的皇帝不知在着急什么竟是连这一点仁慈都顾不上施舍。宫人们跪在地上,望着皇帝远去的身影,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。 皇帝此时横冲直撞,双眼赤红,袍袖带血,形容怎是一个怖字可说。 此时,永寿宫的偏殿里,高悦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,他一手扶着□□一手拢着泥土,正蹲在地上按压。他心中想着,花朵本无罪,有错得只是莽撞的人。一会儿还要去向太后请个罪,不过偏殿闹出了这么大动静,她都没过来看一眼,看来主殿那边应是也出了什么事情吧唉,这后宫里,就没有一天轻松的日子 一屋子的人正忙得不可开交,院子里突然传来李公公的呼喊声:陛下您这是怎么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