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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84) (第3/3页)
两边的牙有一点儿尖利,真咬起人来会有点儿疼。 事实上,他也说出了口,贺昭摩挲着他的肩膀,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:怎么?被我咬上.瘾了,不咬你还不习惯了?我真咬了啊,你别哭哦。 贺昭咬在了他的肩胛骨,他习惯咬的位置,咬得不重,但侧边的尖牙扎着他的皮肉、骨头有点儿发痒的疼。 易时摸着贺昭的脊背,总算有了落到实处的真实感。 不是在做梦。 贺昭真的来了。 真的出现在这从未沾染他半分气息的异国他乡。 贺昭的时差没有倒过来,彻夜睡不着。 易时给他煮了意面,他也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。 易时第二天还得去实验室,贺昭让他先睡,自己安静地窝在角落用易时的笔记本电脑看恐怖片。易时睡前扫了一眼,是很中式诡异的老片子。贺昭一本正经地解释:国内的鬼飘不到国外,所以在国外看不会害怕。 贺昭看电影一直看到易时起床,和易时一起吃了早餐,漱完口,他拿鼻子亲昵地蹭了蹭易时的鼻尖,也不说什么,就是不停地蹭,易时看出来他有些困了。 易时这段时间课程不多,基本上都是去实验室完成科研项目,实验室没有一板一眼规定要去的时间。他陪贺昭躺着说了一会儿话,贺昭很快就睡着了,呼吸扫在他脖子。易时看了一会儿,亲了亲他的眉眼,轻手轻脚出门了。 易时去实验室验收成果,分析实验数据,原以为中午12点之前可以解决好,但有两组数据出了问题,比预想的多耗了两个小时。回来路上,他又绕去华人超市买回了做中餐的材料。 等他回来,贺昭已经醒了,趴在落地窗前,听见声音扭头看他,眼睛明亮,十分兴奋:下雪了!好大雪! 你好歹也在北京待了几年。易时走过去,顺手揉了揉他有些凌乱蓬松的头发。 北京这几年下雪很少,雪量也不大啊。贺昭话语里全是惋惜。 波士顿会下一个冬天的雪。易时说。 真好,好漂亮啊。贺昭感慨,清澈的眼珠一直看着落地窗外。 易时很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: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? 贺昭终于把目光挪向他。 想出去玩的狗。易时说。 只知道眼巴巴盯着窗外越积越厚的雪。 易时刚从室外回来,手很冰,贺昭缩了一下鼻子,用自己热乎乎的双手去裹他的手,又去蹭他同样冰冷的唇:给你个机会,换个说法。 傻乎乎的猫。易时改口。 其实不傻,黏人又精明。 贺昭勾住他的脖子:再换! 易时低沉地笑了一声,捏着他的下巴吻他。一吻毕,他被烘得暖和了起来。 贺昭反击他:你知道你像什么吗? 易时略微一挑眉。 闷骚的老流氓,贺昭说,黑心冷面大反派易博士。 屋内暖气很足,贺昭干得嘴唇有点儿起皮,易时调了调加湿器,去开放式厨房给他倒水。 贺昭在湿润的南方生活习惯了,不适应北方干燥的冬天,大学到北京的第一个冬天他就流了鼻血。 按照北京时间现在已经是12月2号啦,生日快乐呀,小易。贺昭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易时步子一动他就跟了过去,从后面抱住他。 易时这才明白贺昭此次来的主要目的,陪他过生日。 他时常忘记了自己的生日,但每一年贺昭都把他的生日当成很重要需要庆祝的日子。 易时转身,把玻璃杯塞进他手里:喝点水。 贺昭捧着被子喝了一口水,又重复:生日快乐,不过我来得急,没有准备礼物。 听见了,易时摸着他的脸,不用礼物。 你应该深情款款地说,宝贝,你来就是最好的礼物。贺昭喝了几口水,把玻璃杯放在吧台上,嘴唇被浸润得潮湿透亮。 易时的手指又摩挲着他的嘴唇,贺昭咬住他的指节,很轻地舔了一下,易时说:卫生习惯不好,什么都咬。 贺昭的情话还没说完,气笑了:你自己昨晚还咬我呢! 易时语气平缓,目光从上往下扫了一眼:咬哪了? 窝靠! 真的不要脸。 易时这人越来越散发着大魔王的气息了。 朗朗乾坤的大下午就这样。 但是,怎么这么帅。 有些许热气涌了上来,但贺昭故作镇静把问题抛了回去:你自己咬哪自己不知道? 易时抬着他的下巴和他对视,换了个问题:想吃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