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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2) (第2/3页)
着骨灰下葬了。 这户门前的晒场上坐了不少亲朋好友, 都是来吊唁,也是来吃饭的。 人多且杂,但像连奚和捩臣这样的, 一个没有。 两人刚走上晒场,亲朋好友的视线刷刷刷地就射了过来。不过多时,一个肩膀上绑着麻布的村妇走过来:你们来找哪个哇? 黑无常双手一插, 莫得感情。 白无常就没指望他能干点事,干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, 连奚直接道:我们路过,以前小时候住过这片,就回来看看。 周围几个村民好奇起来。 这是哪个家的小孩? 前年桥底下老赵家是不是搬去无锡啦? 不像, 这肯定得搬走好久啦。 那就不晓得了, 每年搬去无锡的多了去啦。 江浙沪的农村人往往喜欢把去城里,说成去当地的市名。不是说自个儿脚底下踩的不是这片土地, 而是就这么一个代称。 搬去无锡,就是搬去无锡市区了。 村妇看向连奚二人:家里头在弄丧事。说完,就上上下下地打量二人。 连奚:额,不好意思,节哀。 两人灰溜溜地跑下晒场。 没走远,就在附近悄悄看着。 现在人不像古代,古代人民风更加淳朴,也因为交通不发达,很少见外人。如果自家招待宴请突然来了不认识的外乡人,他们都会很热情地把人留下吃顿饭。办喜事的尤其喜欢人多,热闹。办丧事也不例外,说句节哀顺变,再上柱香,主人家也会留下来吃饭。 现在就不同了。 苏城黑白无常偷渡无锡,本就该夹着尾巴小心被当地鬼差发现,不能大张旗鼓。现在主人家也不招待,他们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地过去,免得招人奇怪。 这点连奚懂,捩臣却不明白。 捩总一挑眉:抓鬼?白无常又打算罢工偷懒,不好好干活? 连奚:先等等,我们现在没个身份,随便过去人家要么以为我们蹭吃蹭喝,要么以为我们另有目的。 捩臣反问:我们不就另有目的? 连奚看了他一眼。 那你也不能说出来啊! 和黑无常大人真是没法交流。 连奚早就发现了,苏城这位新任黑无常,实力强悍,堪比开挂,但很可惜,阎王爷总是公平的,这人脑子似乎有点问题。至少,他不大懂人情世故。 在黑无常看来:我抓鬼,天经地义;你不让我抓鬼,你思想有问题。 阳间的人在想什么,黑无常大人全不在乎,天大地大,业绩最大,他死也不要当倒数第一。 连奚:得想个办法。正在想着,忽然,连奚目光一凛,看向蹲在晒场角落的一个驼背老头。他微微一顿,过了片刻,拉了拉黑无常的衣角:那个。 捩臣低头看了看那只捏着自己衣角的手,再顺着这手往上看。 连奚:是他吗。 捩臣眯了眼,看向他手指的方向,半晌后,轻轻嗯了声。 一分钟后,刚刚离开的两人去而折返,又回到了这户办丧事人家的大棚。然而这次他们并没有去人群拥挤的地方,而是借着昏暗的夜色,两人走到晒场角落,站在一个驼背老头的面前。 连奚目光一扫。 这老头颤颤巍巍地靠着墙角,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衫子,上面满是血污。他低着头,一声不吭地靠着墙,头顶却裂开了一条大缝,里面的红红白白在月光下晃荡,却一丝都没有流出来 因为,他是个鬼。 捩臣淡淡扫了眼,直接拿出黑无常证,啪嗒翻开。 乾坤有道,地狱 是来抓我走了吗。老头突然开口。 捩臣声音停住。 连奚低下头仔细看了半天,这才发现:你是盲人? 老头鬼乖乖地点了点头。 连奚奇怪地看向捩臣,眼神示意:这生前是盲人,怎么死后还是个盲鬼? 捩总一眼明悟:嗯,抓鬼。 下一秒,捩总再次念起咒语,他才念到一半,老头鬼再次出声打断他:鬼差大人,我就想问问,我家里的丫头小子都来了吗。 连续两次被打断,捩臣蹙了眉,面露不悦。 连奚看着这老头一脸讨好的样子,他虽然看不见,可依旧对着空气拜了拜,语气恳求。 反正只是随口回答个问题,连奚拦下准备再次粗暴抓鬼的黑无常,问道:你家丫头小子都长什么样。 老头鬼:我生得晚。我家丫头今年三十,长得胖点,个头不高,脸上有个大痣。我家小子今年快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