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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 (第3/4页)
,便有些犹豫起来,躲避了下,却是被他一把捉住了,一边熟练地褪下她肩头的衣衫,一边笑道:“你那药都还是我给你上的,有什么好不让看的。” 淡梅无奈,只得不动让他瞧。 徐进嵘看了一眼,手已是轻轻抚过那道疤痕,热热的触感便一下传了过来,淡梅立时避开了去,低声道:“怪丑的,你别看了。” 徐进嵘不但没松,反是将她整个人贴着后背地拢到了自己怀里,低头在她那疤痕处亲了下。 淡梅似被火烙了般,不安地扭了下身子,却听他凑到了自己耳边悄声道:“不丑,往后便是夜夜看,我也不腻。” 他说话声音低柔,说完便将双臂拢得更紧了些,低头仿佛在闻着她刚沐浴过后的体香。 这半个多月两人虽夜夜同眠,只怕蹭到了她伤处迸裂了,他一直并无提起那事,夜间也不过有时抱住她摸索几下而已。此时虽看不见他脸,淡梅却觉着一股热气似从他覆着自己腰腹的手上传了过来,自己一下也有些燥热起来。 “当……”“当……” 恰此时,远远地似是听到了城外山上寺庙里敲响的晚课钟声。淡梅立刻握住了他手,回首笑道:“听这船外钟声,倒叫人想起张祠部的枫桥夜泊。他是姑苏的寒山寺,我们却是在凌津,只不知这钟响的寺是个什么寺。” “你若想看,明早我带你过去探个究竟。” 徐进嵘微微笑道。 淡梅摇头,只是从他怀里坐了起来,拉上了衣襟,自己下榻推开了船舷的窗望了出去,见一轮冬月斜斜挂着,照出了江对面的一片朦胧远山,江面上点点渔火,恰此时又几声辨不明方向的隐隐钟声传来,回荡在漆黑江面之上,和了微微的水声,竟似弥漫出了些许凄清之感。 “我听了半日,竟是听不出方向……” 淡梅笑着说了句话,听他并不应答,刚转头,前额却是撞到了他的下巴之上,下一刻便被他伸出双臂从后抱住了腰,一只手已是探进了她衣襟里。 “还没好呢,不能蹭到了……” 她脸一下有些微微发热,声音低如蚊呐。 “嗯……,我晓得……” 徐进嵘俯首在淡梅耳边,低低说了声什么,被她回身怒视用左手捶了几拳胸口,倒惹得他低笑出声,抱了起来顺手关了窗。 慧姐第二日晓得再三两日便要到了,极是高兴。不只她,连奶娘喜庆等一干人也都面露喜色,想来大家都是腻了这般日日行船,只是不敢表露出来而已。离年底除夕还剩两日之时,一行人七八条船,终于停靠在了淮楚府的长江大埠头。 四十八章 淮楚府乃淮南路的路府,人烟稠密,商贸繁盛。船只刚近大埠头,便见岸上车水马流,加之年底也没几日了,到处是备置年货的民众,一派兴旺景象,竟有京城的几分味道。 自在大具县出了那桩意外,徐进嵘这一路便愈发小心谨慎,连起先船头上织有徐记的灯笼都给换了。大抵地方大员到任之前,十有**会通过前站的驿馆递送消息给当地官吏,叫预先出城外或码头相迎的。这淮州辖地下的通判巡检参军及各府知府等早得了朝廷邸报,晓得新上任的知州大人不日应会到,如今正日日派人打听,却是杳无音讯,还道路上耽搁了,哪里晓得已是悄悄抵达了。 淡梅戴了帷笠,上岸登上徐进嵘预先派人雇来的马车,一行人便往淮楚府官邸去了,一直行到了官邸正大门口时,那门房还懵懵懂懂,拍了半日的门才懒洋洋开了条缝探出头来,张开了嘴正要呵斥,突瞧见门口停了三四辆马车,后面跟了三四辆拖运箱笼的太平车,当先骑在马上的那男人面容冷峻,气度不凡,身后随行也是膘肥马壮的,一下便收了嘴,待小心问过了,晓得竟是等了多日的新任徐知州到了,慌得急忙大开了双扇门,滚下了台阶道:“小的不知道是徐大人到了。府里早就收拾妥当了,都只等着大人前来了。” 淡梅下了马车,抬头看了下,见青墙高森,正中大门前左右各一两人围抱粗的黑色大柱,门簪之上高悬“淮楚府署”四字的黑底金字门匾,很是气派。入了正门,也不去看府衙了,直接便绕过前堂,入了垂花门,进入后衙,见三步一阁,五步一廊,亭台水榭,占地极广,此时尚严冬,一路过去只见到些冬柏修竹,圃地里光秃秃的花草俱无,想是冬来萎败了被除去。 前任离去之时,府中仆役想是都已遣散,如今只剩个洒扫的粗使丫头名唤绿鸦还在,急忙过来拜见,说是赵通判前两日叫过来的,预先收拾好屋子迎着夫人入住。 淡梅进了正房院子,迎面便见到个两层楼廊。原来此地气候不比京城,春夏缠绵多雨,为防潮气,故而房屋大多高筑。上了楼,见正房里果然已是打扫得纤尘不染,推开朝南的一排窗子,下面便是庭院,引入方大水池,湖石假山林立,到了夏日想必极是凉爽,心中有些满意。 喜庆早和妙春几个打开箱笼,把各色用具衣物一一归置了起来。慧姐仍是住在淡梅院里,楼廊尽头拐过去的那间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