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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 也就是说,不光安娜的孩子不是他沉诚的,衣衣,也不是。 沉诚既然知道安娜的谎言,知道那不过是她和韩白露的算计,为什么不拆穿,还让她们以为她们真的骗到了他? 就像韩白露怀疑的,沉诚那个时候确实急需一个主动贴上来的人,帮他逼退一个偏执的追求者。 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他这个行为会给别人造成多大伤害,他本来也是二十多岁正好玩儿的年纪,他就觉得好玩儿。当他跟安娜的事在朋友间传开,那个人在一个凌晨选择了自杀。 沉诚这才知道他玩儿崩了,他逼退的不是一个喜欢他的人,是他往后的心安理得。 用另外一个人逼退一个人的方法真的好用,所有古往今来什么都在变,就这个自以为是的办法没变过,也就有源源不断的人在被这种方式伤害。 他以为这只是他这一生中一个小插曲,也不觉得自己错了,但这件事却不打算放过他,他开始了长达几年之久的情感障碍。 回国之后,他拒绝跟家里人长时间相处,拒绝跟朋友长时间相处,因为那会让他心慌还有缺氧。 他并不是喜怒不形于色,是他在极力掩饰,而掩饰的,不仅仅是情绪,最主要的,还是他不想让别人发现,他有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症。 被困于这种情感障碍多年,沉诚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一点变态,所以他娶了韩白露,准备耗死她。 没有为什么,变态的人在变态的时候,从不考虑原因,在他们的世界也没有对不对,就只有他想不想。他觉得同样参与了当年发生的一切的人,韩白露日子过的太舒坦了,他怎么能允许呢? 他的玩笑送走了一条生命,而韩白露却是实打实地害了两条命,她怎么能洗白呢? 于是,他从陆幸川下手,再到韩白露父母的事业,慢慢收紧了网,让她无处可逃,只能嫁给他。 因为饱受精神的伤害,所以沉诚知道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要比虐待她的身体更叫她痛苦,他就这样从心理层面开始,一步一步把韩白露逼成了现在这样。 当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跟一个人走的很近时,温火出现了,她接受他所有花哨的玩法。 他默许了她在身边,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她跟韩白露的交易。只是她们那点小伎俩,根本就不痛不痒,用不着他花心思提防。 他以为他跟温火的关系会在韩白露跟他摊牌后,就这么结束。他无所谓,也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,该给温火的东西都给她,然后好聚好散。 可是温火这个人,还没跟他散伙就开始勾引别的教授了,当他一套背他一套,还搞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,说他恶心,说不喜欢跟他做。 沉诚知道她满嘴谎话,也不喜欢他,但她一个收钱给别人办事的人,凭什么能这么嚣张? 既然她要玩儿,那就跟她玩儿。 他也想看看,除了他束手无策的情感障碍症,还有谁可以让他投降。 秘书看着韩白露被送走,回来汇报:“沉老师,太太送走了。然后瀚星传媒的陆幸川陆总约您晚饭的时间,说有话要跟您说。” 差不多该找他了。沉诚应了:“顺便约一下唐导演和国通工业严总。” 秘书记下了:“都约在今天晚上吗?” “嗯。今天晚上。” 事情吩咐好,秘书出去了,电话在这时候响起,温火打来的。 他不知道韩白露会怎么安排温火,但温火应该还不知道,韩白露已经废了,承诺给她的钱也泡汤了。反正他是不准备提醒她的。 电话接通,温火问他:“沉老师,你领带丢在我这儿了。” 沉诚昨天走之前,找过了,没找到,所以根本不是他丢下了,是她给藏起来了。他装作不知道:“不要了。” “很贵的,我给你送过去吧?” “不用,我晚上有事。” “你告诉我你在哪儿,我打车给你送,送到我就走,不耽误你的事。” 她每一个字都在透露着想见他,但绝对不是想他,她肯定又有了什么幺蛾子:“你想我了?” 温火犹豫了一下,声音变小了:“稍微,有那么一点点。” “想着吧。” 温火不达目的不罢休:“那好吧,沉老师要是有事我晚上就去隔壁的沙龙了,听说杨教授会露面,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。” 这就又套路起来了。沉诚淡淡道:“嗯。” 温火皱起眉,她有点疑惑了。 就沉诚的占有欲,他能允许她去看杨引楼?前几天他们还因为杨引楼吵架了。行,那就去,再多拍几张照片,最好拍几张合照,然后发朋友圈提醒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