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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2) (第3/3页)
被扣留就再也不能出来。 如果再早一点早点鼓起勇气去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困难,而不是一味地被动接受保护,或许还有能见面的时间吧。 可那时候他才多大。 付安阳闷闷不乐地看着手中的珊瑚碎片,低声说,本来就是应该被保护的年纪啊。 本来是应该相信童话的年纪才对。 会有帮人实现愿望的红色珊瑚之类的。 只是说起时会觉得遗憾罢了。沈闻叙并不希望看到他因此露出悲伤的表情,当即转移话题,用轻快的语气,其实我一直都不信这个。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沈闻叙已经绕开他的胳膊,堂而皇之地枕在他腿上半躺着说,只是你没日没夜地吵着一定要帮我实现愿望,不配合你显得我很不懂情趣。 没有被反应激烈地拒绝,便又得寸进尺地埋进他怀里深深吸气,好香。 这人可真是 付安阳没好气道,回头我问宋阿姨把洗衣剂的牌子发给你。 沈闻叙笑道,好啊。 之后他没再说话。付安阳把玩手上的珊瑚碎片,能感觉到怀里的气息趋于平稳,以为他累了,你想睡一会儿吗? 在这种地方睡不着。 沈闻叙声音里并无困意,环住他的腰一边贴脸蹭一边小声感慨,但太舒服了,就休息十分二十分钟再起来干活吧。 付安阳口头警告他老实点,却没有把他扔到一边,手上稳妥地把珊瑚碎片放回怀表里收好,又安静了一会儿才说,我妈也在对我撒谎。 她说跟我爸离婚是在我上初中那年,两个人和平分手的。其实从我几岁的时候就开始了。我妈不回家,我爸就把约会的女人带到家里来,我见到过好多次。 付安阳道,她大概不希望我再想起来,我就也没提起过。 虽然脑子里忘了,但日记上写着。吵架的声音很恐怖,吵完架安静的那段时间也很可怕。连带着他也不敢出声,整个家里寂静的气氛令人窒息。 我在听。 沈闻叙轻声说。 所以你在我家里住的那段时间,我过得很开心。即使我不记得每一天都发生了什么,但那个感觉还在。 你好像总觉得自己那会儿是个只会逃跑,等人保护的负担什么的可能对他们来说是那样,但对我而言不是的。 像是从天而降的礼物。每当对那个家感到窒息时,沈闻叙的房间就像他的避难所,只有在沈闻叙的房间里,他才能放松地开怀大笑。 后来沈闻叙离开,把那一部分的付晏晏也一并带走了。 往前或往后,都再也找不到那样的日子了。 付安阳说,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候。 这些话早就该告诉他了,却直到今天才说出口,大概是借了面试时那样能够更轻松地袒露心声的状态吧。 铺在怀里的发丝泛着柔润的光泽,似乎手感顺滑。 付安阳很想摸一摸,又不太好意思,正在犹豫时听见沈闻叙的声音。 是在跟我告白吗? 告白是应该说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吧。 那接下来是要谈恋爱吗?还是说已经在谈了? 弄不清楚。在这个人面前,靠解题那样步骤分明的逻辑去思考,好像从来都得不到思路。 或许直接得出结果就好了。 付安阳不再烦恼,任由自己的手落了下去。 你要那样理解也可以。 怀里的呼吸好像停了一瞬。 指尖碰到温热的脸颊,轻轻戳出个小窝。沈闻叙没有半点反抗的意志,躺在他怀里闭着眼喃喃自语,看来真的得睡一觉了。 得睡着了再醒过来才能确认现在不是在梦里。 不是在跟我对台词吧? 不是。 不是今天考试的题目吗? 都说了不是! 本来还有点难为情的,付安阳被他两句话打岔,没好气地嚷嚷,不相信就算了!当我没说过吧。 这可不行。 沈闻叙猛地坐起身,按住他肩膀的力道失了分寸,眼神炽热得不像样,看着我再说一遍。 你又不是没听见。 付安阳被盯得脸上发热。近距离的视线像能传递想法,让人蓦地想起路灯下那个吻。 有种不快点躲开的话下一秒就会再发生的预感。 肩膀被强制的压力按得发疼,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,倔强嘴硬,让我说我就说那不是很没面喂。